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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宝品牌陈列的钻石饰品。 李凯旋/摄

       知名手游王者荣耀用金属矿石来划分玩家的段位。被誉为是“黎明女神欧若拉”的黄金在王者荣耀中却只能算是普通段位，更高的则是铂金和钻石。这一排列方式道明了金属矿石界的“食物链”，谁更值钱一目了然。

       近期，在避险情绪的推动下，国际金价持续上升，伦敦现货黄金一度触及1997.16美元/盎司的高点，再度为黄金投资潮加了一把火。但不知为何，一直以来被大众视为高端珠宝的钻石却在“黄金热”中光芒折损。

       《华夏时报》记者了解到，自今年以来，天然钻石的价格跌幅超过20%。而早在天然钻石价格下跌之前，莫桑钻和培育钻石早已上演了一波“崩盘”行情，最高跌幅达到80%。

       曾经，钻石被称为是最具“消费主义”特征的商品。那么，到底是什么刺破了“一颗恒久远”的童话泡沫？

       天然钻石价格大跌

       正在备婚的准新娘阿辛（化名）发现了消费潮流的微妙变化。“小的时候经常听到大家问新娘新郎钻戒买了没有，现在提起来备婚，朋友们都是问我戒指买了没有。潜移默化中，大家好像已经形成了共识，结婚需要戒指，但不一定需要钻戒了。”阿辛对《华夏时报》记者说。

       在逛了多家珠宝店铺后，阿辛买了一对黄金戒指。《华夏时报》记者注意到，近期，“钻石价格暴跌40%”的新闻登上热搜。国际钻石交易平台IDEX发布的数据显示，自今年以来，天然钻石的价格步入下行通道，仅8月份的价格指数同比便下跌20.1%。

       除了钻石价格出现下跌之外，钻石销量也有明显下降。全球最大的钻石矿业公司戴比尔斯发布的数据显示，公司在今年第7个销售周期（8月14日至8月29日）天然钻石的销售额为3.7亿美元，同比下滑42%。

       钻石价格到底跌了多少？近日，不言珠宝创始人何不言对《华夏时报》记者说：“天然钻石的价格今年以来整体有所下跌，不同重量和品质的跌幅有所不同，整体跌幅在20%至25%左右。”值得关注的是，天然钻石的“替代品”莫桑钻和培育钻石近年来被广泛应用于珠宝首饰的制作中。

       何不言对《华夏时报》记者表示，大约2018年前后，莫桑钻爆火，销售莫桑钻的商家对其的定位是“钻石的最佳替代品”，售价一度高达2000元/克拉。不过，到了2020年，高品质的莫桑钻已经暴跌至了100元/克拉，价格可谓是“连根拔起”。

       “而被多个品牌商定位于‘价格只有天然钻石1/3’的培育钻石在2020年之前售价曾触及20000元/克拉的高点。但进入到2023年，高品质的培育钻石已经跌到了3000元/克拉，跌幅高达80%。”何不言对《华夏时报》记者说。

       就在莫桑钻和培育钻石暴跌的时候，天然钻石的价格曾一路飙升。2022年3月份，天然钻石指数报158.39的峰值，与当下不足110的价格指数相比，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培育钻石冲击市场？

       尽管有市场声音认为，正是因为培育钻石和莫桑钻的出世，天然钻石的价格才一路下跌。对此，何不言说：“从时间线上来看，莫桑钻丝毫没有拉低天然钻石的价格，天然钻石的价格反而在莫桑钻暴跌的过程中一路上涨。”何不言认为，莫桑钻和天然钻石不是具有相似属性和定位的产品，前者的爆红是商家炒作的结果，而价格的下跌则是市场逐渐回归理性。

       那么，培育钻石是不是造成天然钻石不吃香的主要原因？在何不言看来，培育钻石短期内的确影响甚至拉低了天然钻石的价格。

       主营业务之一为培育钻石的力量钻石发布的数据显示，2022年，公司培育钻石板块营业收入为3.89亿元，同比增长97.12%。力量钻石方面表示，培育钻石业务已经是公司第一大业务，未来培育钻石业务也是公司最重要的发展方向。

       “和天然钻石相比，培育钻石几乎唯一的优势就是便宜。如果说其他还有其他优势，那就是培育钻石可以培育出比较大颗的便宜的钻石，比如超过10克拉的钻石。目前，超过10克拉的天然钻石数量相对有限。”何不言向《华夏时报》记者分析了培育钻石在市场上的竞争力。

       以重量来看，培育钻石相比较天然钻石有“碾压”的优势。2022年，力量钻石已经开始批量化生产15克拉以下大颗粒高品质培育钻石，而处于实验室技术研究阶段的大粒培育钻石则是可以达到30克拉。

       但随后，何不言也对记者表示，培育钻石和天然钻石的定位会越来越清晰，并且互不干扰，即前者将定位于饰品，不具备奢侈品属性，而后者将继续定位于珠宝，保持奢侈品属性。为了验证这一逻辑，何不言向《华夏时报》记者举例说明了红宝石的价格变化路径。

       “培育红宝石作为普通饰品，市面上常见价位是几百元一克拉。而天然红宝石近两年价格明显上涨，高品质的莫桑比克无烧鸽血红已经达到了30000元/克拉。”何不言对《华夏时报》记者说。

       回收折价或是“原罪”

       人们热衷于购买黄金的原因或许在于黄金的回收逻辑与投资逻辑均较为清晰。“基本上就是把金饰称重，然后减去损耗，再乘当日的金价，就是回收价格。”几乎每年都会去中国黄金购买转运珠的阿辛向《华夏时报》记者说明了金饰的回收过程。

       何不言同样对记者表示，黄金一直以来都是投资热门，其市场比较透明、简单，保值率高，流通性也是所有的金银珠宝里最强的。回归到购买钻戒这一话题上，阿辛略带玩笑地对《华夏时报》记者说：“打算拼多多买个假的结婚用，我了解到钻石好像不太保值，买来感觉性价比低。”

       相比较黄金而言，钻石的投资的确是复杂得多。“钻石的重量是0.14克拉，净度是20分以下，目前的价格是9000元左右。”一家知名珠宝店铺的工作人员向《华夏时报》记者介绍了一枚18K金的钻石戒指。

       “钻石是天然钻石，我们品牌不提供钻石回收业务，但是可以加钱以小换大。”上述工作人员对《华夏时报》记者说。

       何不言说：“莫桑钻和培育钻石没有回收市场，基本不具备二次流通的属性。而天然钻石的回收情况则需要根据多个因素来确定，涉及成色、重量、切割工艺甚至还与品牌有关。”

       “比如一颗1克拉、D色、VVS2净度、3EX切工、无荧光、有GIA证书的圆钻为例，其在电商渠道可能是8万元，但在大品牌价格上品牌溢价可以达到15万元甚至更高。”何不言说，“如果回收这个品质的钻石，一般能卖到3万元至4万元。折损幅度在50%至60%。”

       在何不言看来，随着互联网和快递行业的发展，人们的钻石消费理念逐渐发生变化，钻石行业的信息不对称正在被打破，越来越多的消费者通过学习可以独立判断一颗钻石的品质并确定它合理的价格区间。

       此外，《华夏时报》记者注意到，除了钻石和黄金之外，其他的珠宝也开始走入大众的投资视野。2022年年初，韩国知名女歌手泫雅公布了自己的订婚戒指，其选用的既不是黄金也不是钻石，而是欧泊加白金的设计。一时间，欧泊登上了宝石热搜，并引发了消费热潮。